王响失去了唯一的儿子王阳,失去了老婆,家破人亡,但他却养育了王北,继续活了下来。他是时代的弃儿,但他将铁轨上的那个弃儿带回家,重建了生活,重新学会了如何做父亲。十多年来,他也一直活在过去,一直试图追凶,给儿子和老婆一个交代。相比于年轻时候自己,他活得平和很多,不再是咋咋呼呼的话痨,而是遇事冷静、处变不惊、笑对人生的老头了。这或许能部分解释,为什么去年夏天《独行月球》热映时,影片纵有瑕疵,会被一些对科学逻辑有严苛要求的观众挑剔,但学者专家们仍愿意报以极大的鼓励。在全球科幻电影大多以灾难片的形式出现时,《独行月球》开辟了难得的“喜剧+科幻”类型融合。回顾创作历程,导演张吃鱼说:“喜剧要求一种假定性,而中国观众对科学理论依据的要求很高,两者常常是相悖的。很多桥段究竟是要喜感多一些,还是要更扎实地遵循科学原理,我们常常要做艰难取舍。”他本人很是偏爱袋鼠拉车的那场戏,一人一袋鼠在月球上自由自在地奔驰。从科学的角度而言,这事太破天荒、太不靠谱了,但在一部喜剧科幻片里,创作的边界能否向前迈出一小步,这是张吃鱼也是一些正在探索中国科幻电影边界的创作者的集体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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